第34节(1 / 2)

贺言郁很讨厌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,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,他跟温淮之之间的区别对待。

他从安棠身边走过,来到沙发前坐下,不知是生气,还是醋意,语气很不好:“不是要上药吗?还不过来。”

安棠没说话,来到贺言郁面前,打开药箱,取出药膏和纱布,以及一些清理伤口的东西。

她弯腰解开贺言郁的睡衣,目光停在纽扣上,贺言郁盯着她,视线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。

安棠这副样子,仿佛让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年,那时她应该是从心理疾病中彻底清醒过来,所以知道他不是温淮之,然后开始对他冷漠淡然。

她越是佛系不在乎,而他越是想折磨她,让她的目光像从前那样停留在他身上。

“抬手。”

安棠平静的说。

贺言郁照做,他身上的睡衣被脱下,结实修韧的胸膛,肩宽窄腰,腰腹肌理分明,看着就很有力道。

然而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
安棠看着他心口处的刺青,伸手轻轻碰了碰,她学刺青,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温淮之的身上,可是,他有血友病,哪怕出一丁点血也有可能会发生危险。

为此,遗憾的人不仅有她,也有温淮之。

温淮之曾说:“我想把棠棠的名字刻在心上,可是,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。”

许是看出安棠的难受,所以他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我是个胆小鬼,很怕死的。”

然而,嘴里说着怕死的人,最后却在危险突然降临的那刻把她推开,让自己陷入性命垂危的境地。

安棠有些黯然神伤,俯身凑近,温热的吻落到贺言郁的心口,有着说不出的温柔缱绻。

贺言郁的身子微顿,搭在沙发上的手,五指骤然扣着。

他垂眸看着安棠,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垂落,发尾扫过他的心口,像是有什么东西降落。

安棠亲吻片刻,又蹲在贺言郁面前,低头拆他右手缠着的纱布。

他的情况不太好,皮肤受损,最后已经变得有些焦黑。

看起来倒是挺可怜的。

安棠简单的给他清理,“还疼吗?”

“疼又能怎么样?你会因此担心我吗?”

“爱哭的孩子有糖吃。”

曾经无数次失望告诉贺言郁,这种话是最不可信的。

他垂眸盯着安棠,两人对视着。

贺言郁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安棠之前跟他说的话,她说,她给的亲吻,要学会迎合,还要学会撒娇。

因为,温淮之就是这样做的。

贺言郁攥紧拳头,他不蠢,知道安棠这是在间接逼他模仿温淮之。

他阖上眼,忍不住想,假如有一天,他戴着温淮之的面具戴久了,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,不再是自己?

良久,贺言郁睁开眼,像是逼着自己又后退一步,他的左手勾着安棠的尾指,然后一寸寸握入掌心。

“棠棠。”

“我疼……”

简短的四个字,把安棠拉回一场往事。

她想起有一年温淮之在舞台上练习,不小心摔伤,素来温润斯文的男人在看到她时,流露出楚楚可怜的一幕。

他也是像这般勾着她的手撒娇,说了句“棠棠,我疼。”

外人眼里,温淮之就像天上的谪仙,断然不会做不符合形象的事。只有安棠知道,这个男人既可以成为她的光,成为她的避风港,也能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
贺言郁一直都盯着安棠,然而,当他做出所谓‘爱哭的孩子有糖吃’的举动后,对方并没有丝毫反应,那漠然的样子,像极了当初的温窈婕。

那时,他哭着求着自己的母亲,可是她冷眼旁观,无动于衷。

呵。

原来安棠也是在骗他。

贺言郁说不出失望多些,还是麻木多些,仿佛已经习惯了,他冷着脸抽出自己的左手,正欲开口,却见安棠的吻落到他受伤的手背上。

沿着他受伤的肌肤,一直吻至指尖。

她的吻温柔而轻缓,像极了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。

这一瞬,贺言郁尝到什么才叫‘爱哭的孩子有糖吃’。

原来,就是这种感觉吗?

安棠抬头看着他,“还疼吗?”

贺言郁撇过头,错开和安棠的视线,嘴角微微上扬,“还好。”

因此,他也错过安棠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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