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老先生？
说的不就是爷爷吗？
慕钟伦目色立刻凌厉起来。
他拎起姚加航的衣领，怒道：“你和我爷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，肩膀被慕忆南拍了一下，慕钟伦明白哥的意思，忙改口道：“你和慕城什么关系？”
“啊？”
“啊什么啊？问你话呢，你和慕城什么关系？当年你公司又小又破的时候，为什么他要帮你？”
姚加航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。
他愕然道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帮我的人是慕城？”
“现在是我问你问题，而不是你问我！”
大吼完，慕钟伦扬起拳头，“再不说话，我可要揍人了！”
姚加航胆子小，忙恐惧地怯弱道：“我说我说我说，你不要打我。”
咽了咽口水，他目光躲闪，“因为我和他偶然认识，他看我这个人老实，觉得挺值得信赖的，所以……”
“放屁！”慕钟伦直接把粗话给骂了出来。
他太了解爷爷的性格了！
他绝对不会因为偶然认识一个人，就把那么大一笔的生意交给他。
更何况当年爷爷早就已经从总裁的位置退下来了，负责公司的人是爸爸慕寒武，签署文件的人也是他。
“我没有骗你们，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……求你们放我走吧。”
慕钟伦恶狠狠道：“想让我们就这么放过你，没那么容易。”
姚加航被慕钟伦的气势吓住，整个人抖得和筛子似的。
他求饶道：“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，他给你们多少钱？我出双倍，不不不，三倍、四倍……十倍，只要你们开一个价。”
“我说了，我们要的不是钱，而是一个真相！只要你说出真相，我立马放你走。”
姚加航略微有一些犹豫了，好一会儿再次摇头，“我……不能说……我答应了慕老先生，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，我不能食言。”
慕钟伦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他正无计可施，想着是不是要暴揍这家伙一顿，让他尝尝厉害，一旁慕忆南开口了。
男人声音一贯的温文尔雅，“其实事情我们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。
即使你不说，我们也知道，三城集团当年之所以会给你公司一笔数额那么巨大的订单，是因为你的儿子姚烨。”
明显被他说中了，姚加航眼底流露出的惊恐之色更加浓烈。
“说吧，为什么慕城那么看重姚烨？”
慕钟伦铁拳头砸在姚加航头边的墙壁上，在他耳畔刮出一道风声。
随着轰的一声巨响，姚加航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。
他觉得刚才那拳如果打在自己的头上，自己的头已经被砸扁了。
慕钟伦继续恐吓道：“你要是再不说，我们就去把你老婆张心颖抓来，看看你交不交代……”
“别，别……别抓心颖……”姚加航声音颤抖，“我说，我说，我全部告诉你们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空气静默了几秒钟，只听姚加航缓缓开口，“阿烨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什么？”不仅是慕钟伦，连平日里一贯冷静从容的慕忆南这会儿都感到吃惊了。
“他不是你的孩子，那是谁的孩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