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1 / 2)

弓还未拉满,他又松了手:你要吗?

宣和随意地说:羽毛还挺好看。

谢汲问:要活的?

这个距离你还能控制生死?

不是太远,是太近了,锦鸡题型又小,一箭过去基本就没命在了。

谢汲诚恳摇头:不能,你要的话可以试试。

宣和:

这样他就知道了,谢汲水平大概跟谢沣差不多。

说起谢沣,他未婚妻也来了,大约是要展现一番,这几日早出晚归对狩猎很是上心。

谢汲一箭射出,野鸡就没了声响,侍卫过去

宣和看了一眼,进气少出气多,估计是活不成了。

谢汲说:你不是要毛吗?趁热拔。

宣和:

一言难尽地看着谢汲,拒绝:不必。

这羽毛也就长在鸡身上好看,真拿回去了,放在王府,又不伦不类了。

别人差孔雀羽,他插野鸡毛?

郡王爷还是要面子的。

谢汲问他:你听戏吗?

宣和就懂了,唱戏时用的那些头饰,会用到各种鸟羽,若是有喜欢的角儿,送过去,也算是讨个好。

他们这样的身份,送些小玩意比送银子更能笼络人。

宣和摇头。

谢汲说:都说你是京城第一流的纨绔,我却没见你做过什么纨绔事儿,你这名声怎么来的?

自然是因为真的纨绔。

我以为,你该知道。

谢汲想到他当初来京城所有人都供着他,唯独宣和,处处同他作对。

最重要不是他做了什么,而是不论他做什么都有人替他善后。纨绔,拼的不就是爹吗?

他爹是皇帝,京城第一纨绔,实至名归。

听闻郡王爷同西凉公主走得很近?

宣和看了他一眼:有些生意来往,问这个做什么?

谢汲试探道:公主貌美

你喜欢她?

也不是。

谢汲有些纠结,似乎在想改怎么说,宣和也不急,耐心等着。

谢汲知道他大哥同一直同西凉有些联系,但是这个事,说通敌叛国也说不上,毕竟他们的手插不到凉州也插不到京城。

对大雍好像也没什么影响,真放到台面上说也不过是两族有往来。

他从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木乞族向来多方交好,而在滇西,即便是对镇南王府而言,这地头蛇也不可小觑。

他不安是因为进京时他爹嘱咐他,多留意西凉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留在京城,记住他姓谢。

他再追问什么意外时,他爹却不肯说了。

谢汲斟酌半晌,决定不再找借口:我想见她,不知王爷可否代为引见。

宣和点头应下,若有所思,他本以为加娜仁跟谢汲是两件事,现在这看似不相关的两个人,似乎要联系上了。

谢淳知道吗?

宣和没有拒绝谢汲送给他的鸡,带着侍卫往回走,谢汲没有同他一道,他还要往远一点的地方去。

夜间的猎场,风险大,机会也更多。

要是寻求刺激,或者有心要得到皇帝的赏赐,也可以选择夜间去狩猎。

宣和没兴趣。

谢汲也不是缺那些赏赐,他是为了镇南王府的名声。

宣和想了想,皇室的颜面不知道是哪位去挣的,老二老三其实都不太擅长,老六倒是还行,不过谢淳要是有心参与,就没有悬念了。

看到谢淳时宣和以为自己眼花了,他一个人牵着马从林子的尽头走过来,身后没有侍卫

擦肩而过时,宣和双手执缰目不斜视,谢淳伸手拉住了他的缰绳,玉哥停下脚步抬起头小幅度挣扎。

阿和。

宣和注意到他的箭筒里已经没有箭了,侍卫应该是带着猎物先回去了。

拖玉哥的福,宣和骑着马倒比谢淳高出不少,自上而下看着他:做什么?

别过去。

宣和抬眼看了看前方,光线比林子好不少,但是稀稀拉拉的树遮挡着视线,宣和只知道外面不远处是个湖。

出了什么事?

前面怎么了?

换条路。

宣和不想跟他交流了,轻夹马腹就要离开,奈何谢淳拽着缰绳,玉哥没法走。

他们从这走,沿着湖岸走到对面就能到营地,但要是从另一头绕,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时间。

你发什么疯。

谢淳抬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平静。片刻后,松开了缰绳,不再拘着他,只是提醒:走慢些。

没了桎梏,玉哥欢快地踏着蹄子往前,宣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淳,他站在原地,那姿态似乎是笃定他会回来。

鬼使神差地,宣和也下了马,放慢脚步往外走去,猜测到底什么事。

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不远处两道紧紧相拥的身躯纠缠热吻,发出暧昧的声响。

非礼勿视。

宣和镇定地转过头,摸了摸滚烫的脸颊,深呼吸。

身后两个侍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,也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。宣和回到谢淳身边,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。

又觉得这个话题确实难于启齿。

交杂的喘息声似乎就在耳旁,林间的空气都窒闷起来。按理说这里应该听不到了。

或许是错觉。

谢淳仍旧是一片淡然,宣和看看头顶的树,看看脚下的土,摸摸玉哥的鬃发,觉得时间实在是难熬。

多久了?

不知。

宣和胡乱点头。

他的两个侍卫也默不作声,眼观鼻鼻观心。

再次陷入寂静。

宣和往林子深处看去,要考虑要不要也跟谢汲一样,干脆在外头呆一夜。

明天再回来,怎么也该清净了。

他正胡思乱想,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他牵着缰绳的手,宣和蜷了蜷手指,没有挣开。

谢淳牵着难得乖巧的人往外走。

出了林子,这次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了,宣和松了口气。

想到方才尴尬的情形,忍不住吐槽:幕天席地的,不冷吗。

谢淳说:不会冷。

宣和噎了一下,他就是随口说一句,这么认真地反驳干什么?

他想说你怎么知道,又觉得不该在这个话题上多说。他们的关系算不上清白,这个话题有点危险。

他不再说话,谢淳也不是多言的人,牵着他静静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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