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1 / 2)

固安的那处庄子依山而建,那山上看着是有三处庄子,实际上都是一家的。属下斗胆推测,此处有人豢养私兵,然而拿庄子同周家并无直接联系。

钱毅说就等着王爷示下,宣和杵着下巴思索片刻:将那两件衣裳一件送到大理寺,一件送到刑部。

老三既然来找他合作是想对付老二,他不合作,不代表不能有共同目标,把这个送过去正好,还能要点好处。

大理寺的你悄悄送去,送到何大人手中,刑部的,大张旗鼓地送,最好叫满京城的人都知道,便说是那时截杀裘老的不止是老五派去的人,我郡王府要翻案。

宣和说一半,钱毅做全套,不但说了要翻案,还直言:这是从尸首身上扒下来的衣物,如今我们已经查明了产地。

他一副我是代表宝郡王来的高高在上的样子,叫人看了便觉得牙痒痒。

谢润叫人将当初白大人案子相关的档案文书都送到了他那,如今宣和送来的衣服也指名道姓地要他接。

谢润不知宣和为何又改了主意,觉得有几分好笑,宣弟瞧着是恨不得很老七划清界限,如今倒是阴差阳错地同时对理国公出手了。

第二日,谢淳还未到刑部,便被告知,昨夜刑部失火了。

别处问题都不大,独独三皇子常在的那一间屋子烧得没法看了,说是巡夜的人在此处睡着了,灯笼起的火。

荒谬得可笑。

这火一旦烧起来,烧了什么自然不是人能控制的,只是好巧不巧就在他那屋子起火,烧了他最关注的东西。

这倒是有趣了,谢润怒极反笑,这算什么,明目张胆的警告?

当年能一把火烧了军粮,如今也能一把火烧了刑部?

消息传到燕王府,有人比他还来气。

赵诚当着王爷的面就拍桌子起身怒骂:周元忠那老贼,想当年也是收复十三州的英雄人物,亏我从前还一直拿他当个英雄。

孔明淡定道:狡兔死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,周大将军深谋远虑。

赵诚更来气了:我呸。通敌就通敌,说得那么好听,我就是不信陛下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,卫将军回了京城还不是掌着京郊大营?

我大雍的将士,哪个不曾起誓要以身殉国守卫国门!他可倒好,同胡人亲亲热热地你来我往了十年,十年啊,多少百姓死在胡人铁蹄之下?

孔明心道:卫将军孤家寡人一个皇上当然放心,理国公那可是一大家子啊,还有个当太后的妹妹,当皇后的女儿,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国丈,皇上提防的程度自然不同。

卫将军不也是打完胜仗没有立刻回来,而是驻扎在凉州一年,等一年之后风头过了才会敬?他回京的时候虽然也有百姓欢迎,到底是没有那样的崇拜了。

卫将军回京之后还直接上交了兵符,而当初周将军说的是要继续为国效力,镇守边疆。皇帝便又放他回了兰州。

孔明看着赵诚,这傻子,帝王心术一概不知,将来要是王爷他摇摇头,算了傻到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,那周将军不就是有几分聪明偏偏又不够聪明吗?

到最后落得个进退两难,竟做起了通敌的事。

孔明看看一言不发的王爷,提议:如今只剩白师兄一条路子了,王爷

王爷您什么时候去跟郡王爷说说好话叫他帮个忙?

第34章

孔明拿出一卷纸来:郡王爷的寿礼备好了,这是礼单,您请过目。

谢淳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其实也不用看,上面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自准备的,未必有多贵,多半是些宫中见不到的小玩意儿。

谢淳在凉州这几年陆陆续续收的,原本回京的时候就要一起送过去,但那时带回来的小东西水土不服奄奄一息的,若是最后没养活恐怕还要惹人难过。

折腾半年才终于养好了,如今正好同寿礼一起送过去,顺便也将黑棋接回来。

见到谢淳点头,赵诚也松了口气,那小东西他养了许久,一边要照顾着,一边又不能叫它亲近自己,王爷说了,得叫他第一个亲近小郡王。

这倒是不难,拿些沾有小郡王气味的东西放在它身旁叫他习惯就好,喂药的时候才麻烦。就因为他会养马,这事就落到了他头上,如今终于可以送出去了。

听说刑部那场火,烧的不仅是当年白大人一案的文书卷宗,还有郡王爷送过去的物证,若所料不错他要对付的应当也是二皇子一系。

孔明的暗示之意连赵诚都看懂了,奈何王爷就是不接茬,他又说起小白大人的事。

听说郡王爷常去看白师兄,王爷您看

既然如此,阿和定会为他平反,等着便是。

孔明算是看出来了,他就没想让小郡王帮他,孔明越发觉得王爷捉摸不透了,他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,这不行啊。

因而同赵诚离开书房之后孔明又独自折返,探探王爷的口风,别的不说,至少要弄清楚王爷对小郡王的态度。

孔明的理由也很充分:断红尘到底有些伤身,体质弱些的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,不若属下为您探查一番?

他一边诊脉,一边问谢淳近日的状况,十分自然地提起子嗣的事。

王爷既然不留嗣,那将来这爵位

他嘴上说是爵位,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说的不仅仅是燕王府,谢淳既然都能不留子嗣了,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亲王爵有没有人继承。

宗室过继。

那王妃

谢淳看了他一眼:子善想说什么?

孔明深吸口气,站起身回话:属下不明白,您若是为了郡王爷当初便不该那样得罪人,您若是为了那位子,更应该同郡王爷交好。

他说完就深深作了一揖,他这样做无疑是犯了忌讳的,谢淳是王爷,他们在军总是上下属,在王府确实主从,哪有这样质问主家的。

皇贵妃是父皇此生挚爱。

在皇家,讲兄弟情就是个笑话,宣和以外的人同皇帝讲父子情他也不会放在心上,但是说爱情能长久,别人不信,皇帝是信的。

那您对郡王爷

谢淳没有直言,只说:阿和是珍宝。

这珍宝不好守,要想好好守着就必须坐上那个位置。说到底,这两件事,相辅相成,有一必有二,有二就有一,要么一起办成了,要么就都成空了。

孔明叹了口气,忍不住想:这想法是没毛病,就是小郡王可能会觉得您有病。

您可以视他若珍宝,但他毕竟不是珍宝,他是个人啊,还是叫皇上捧在手里长大的,哪能这样叫你摆布,即便真叫你摆布成了,多半也不会甘心。

以后恐怕有的折腾。

算了算了,说到底有关小郡王的其实是私事,他不该过问,至于另一件,对于他们来说,有助力自然好,少了这助力也不是就走不下去了。

如今知道了王爷的态度,他也好早做打算。

宣和生辰这日,清早就去了一趟沈家祠堂。一家的宗族祠堂通常是不会随便开放的,开祠堂除了祭祀那都是有大事,但这几年,宣和每年都要在生辰的时候过来看看。

起初沈家的人拦着不让他进,他便带了亲卫硬闯:我来瞧瞧我娘,还要你们点头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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