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(1 / 2)

学会如何排布那结界的第二天, 我就结合穿墙术,将它用在了这堵墙上。这样, 每当我躺在床上,就能透过结界将你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,可师尊没有对我布下结界,所以从你那边,听不到我这边的声音。我以为万无一失,绝对不会被发现,不成想,将来你也会有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,真是失策。

他将这些陈年往事如倒豆子似的说出来,语气轻松至极,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,就像在说看,最后还不是上了我的床这样调情般的话一样,可听在月清尘耳中,却全然不是那么个滋味。

诚然,君长夜身为弟子,绝不该对师尊做这样的事,如果当时被发现了,下场一定是逐出师门。甚至,他的半魔之体还可能会被人察觉,从而被当做魔族混入昆梧山的奸细,处以极刑。而那时的自己,每日思索的,无非是该怎么完成任务,怎么才能快点逃离这里的一切。更何况,一个人待着的时候,自己基本不发出什么动静,君长夜即便夜夜枯守,也只能迎来更多的失望而已。

自从认识到对君长夜的心意开始,月清尘就发现,自己变了太多。几乎每次都是这样,明明知道君长夜是心机深沉之辈,明明知道他做得不对,可月清尘总忍不住把自己换到他的角度,设身处地地去想一想他的感受。而每次这样想罢,月清尘又总是觉得他可怜,所以,就忍不住要多喜欢他一点,希望将君长夜这些年从自己这里吃过的苦头,栽过的跟头,通通都弥补回来。

奈何留给他们的时间,实在不多了,而能够用在彼此身上的时间,更是少之又少。

所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显得格外珍贵,月清尘不忍心将它浪费在无谓的猜疑和争吵上。

不过我早就想在这儿了。月清尘半晌没应声,君长夜也不在意。他换了个姿势,努力让月清尘在他怀里靠得更舒服一些,随即继续嘀咕道:早就想在这儿抱着你,跟你躺在一块儿,一起入睡,一起醒来,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。以前,每当我怎么也静不下心,入不了定的时候,就经常想,要是现在师尊在我身边,我抱着你

月清尘就抬手拍怕他的额头,言语间带上点促狭意味:抱着我,你还能静得下心吗?

君长夜见他心情好,自然不放过借此揩油的机会,忙哄他道:自然静不下,也不想静。清尘,好清尘,我都说了那么多,你也说几句我想听的话,好不好?

他本以为自己说归说,以月清尘那种性子,大概率不会回应这种无聊的请求。可没想到,对方随后的片刻沉默,却不是不想理睬,而是在想该如何开口。

其实我喜欢你的时间,比你喜欢我,要久得多。月清尘终于开了口,第一句话,就叫君长夜心尖颤了一下,真的很久,久到从你出世之前就开始了。甚至有些时候,我一整天不想别的,满脑子都是你。你生得什么模样?会有什么奇遇?等长大了,会喜欢什么样的人?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对你最好的,是得到世人都想拥有的一切,还是虽有遗憾,但能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?这些我都仔细想过,可我独独没想到,你的结局,会与我的结局息息相关。

师尊,我听不明白,君长夜眨眨眼,你是说,你已经恢复前世的记忆了吗?

也可以这么说吧,月清尘笑了笑,或许我以前的某一世,是个街头写话本子的。而你就是我笔下,最受姑娘小姐们欢迎的男主角。

男主角?君长夜更听不懂了,男主角是什么?

他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,向来不吝深究,可刚问了这么一句,就被月清尘搂住脖子吻了上来。干柴主动来凑烈火,这还能了得,君长夜眼神一暗,顿时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欲望。他正要将手探进那袭纯白内衫中作弄一通,亲手丈量爱人腰身有无清减,却忽听得灵犀又在隔壁自言自语道:

对了,算算日子,鬼族那鱼符也再过几个时辰就该彻底熔了。我去外面看看,圣君兴许去丹炉那边看着炉火了。至于那送信的,想必萧大肥圆也没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,走就走吧,不管他了。

鱼符?君长夜停了动作,疑惑道:是刹罗从冥主手中带出来的鱼符么?

是。月清尘并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,抬手抹了抹唇,就将自己回到西洲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,其中特别提到了刹罗的陨落和宁远湄的远走,以及为何要毁掉宁远湄交给自己的那枚鱼符。

我想,小湄说带刹罗去北海,一定是去寻通天塔中的祭盘了。她想用自己曾经修过木灵的不死之躯,去做通天塔中那方木柱的祭品。毁掉鱼符,无异于断了冥主一臂。这样,无论以后冥主是冒着成为弃子的风险,选择继续依附于昭崖,还是自立为王,都不至于成为我们太过棘手的麻烦。

祭品。君长夜缓缓重复一遍,可若木柱也被填满,祭盘中被开启的铜柱数就已经超过一半。届时作为凡天之门的通天塔将会暂时开启,有资质飞升的凡人可以去往天界,而昭崖,很快也可以派天兵天将下凡来了。

月清尘垂下眼帘,面容被同样低垂的发丝遮住,叫人看不清神色:没错。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不拦住她吗?

君长夜苦笑一声:因为祭盘彻底开启,是早晚的事,宁师叔主动奔赴北海,能让更多木灵根的修士免受被生祭之苦。而且,昭崖是害死她妹妹的罪魁祸首,宁师叔知道,祭盘早一日彻底开启,我们便能早一点扭转被动局面,早一日攻上天庭,早一日为她妹妹报仇。

不错。

道理我都明白。可下一个,下下个呢?金木水火土,风雷冰。师尊,铜柱还剩三根半。天生的单系冰灵根宛如凤毛麟角,登上大乘巅峰的更是独你一人,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,等见完我这最后一面,把好听的话都说尽了,就也要去北海,做那方冰柱的祭品?!

他最后这话说得重,是想等月清尘解释一句我决不会丢下你独自赴死,可等了半天,没等到半句解释,却反而先等来了自己的一肚子闷气。君长夜怕自己忍不住冲月清尘吼,就在此之前率先跳下床,连鞋都没顾上穿,便去拿了桌上放的古镜,隔着包裹的绢布举到月清尘面前:

你不想说的话,就先别说了,师尊,我们一起来看三世镜。我倒要看看,一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还有之前那老仙帝,究竟耳目昏聩到何种地步,才会让昭崖这种疯子掌权!

他这般说着,就要将绢布一把揭开,可刚揭开一角,却被月清尘抢先握住了手腕。君长夜要挣,奈何月清尘动了真格,他怕强挣伤了对方,只得暂且作罢,有点恼怒道:为什么拦我?

长夜,月清尘轻叹了口气,如果你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,不一定会有性命之虞,但需要冒险,且非做不可,你希望我同意吗?

我会让你放心的。我有分寸,而且在冒险之前,我一定会将利弊得失都与你说清楚。

这倒未必。月清尘摇摇头,你将战书下给昆梧山,却没事先告诉我,甚至都不打算告诉我,也是因为这是件非做不可,但需要冒险的事吧?你怕我知道了担心,所以才不告诉我。而若我是你,是一个打算与人族联手的魔尊,在祭盘将破之际,值得我冒险与昆梧山下战书的,就必定得是件一箭双雕的事。

祭盘大封一破,世间邪气再不受清气镇压,会迎来万年间最为鼎盛之时。届时妖孽横行,人族式微,我身为魔族之首,力量自然也会大增。可那时会觉醒多少上古血脉,觉醒怎样的上古血脉,谁都说不准,所以我一定要在那之前,先将那些仍旧包藏祸心的魔族,尽数清理掉。可我不会亲自出手,而是要借人族之手。这样做,一来可以通过大义灭亲,向人族显示自己主动交好的决心,这样等时机来临,可以请他们帮我对付仙帝;二来,可以迷惑昭崖,进一步坐实与望舒君势同水火这件事,从而替望舒君博取昭崖信任,方便在暗中配合他行事,就像之前商议好的那样,是不是?

君长夜被他戳中痛处,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再也发不出火来。他想驳,偏偏月清尘说的每个字都点在心坎上,只得垂下手臂,在月清尘身边坐下,闷声道:

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?师尊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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