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(1 / 2)

就这样,他竟然还敢跟月清尘

真是想想都觉得脏!

想到这些,云琊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,火气猛地窜上来,实在是压不住了。他索性不再压抑,待君长夜走过身边时,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窝处,恶声恶气道:滚!

他这一脚踹得很重,君长夜怀中又不是空的,是以踉跄了一下,才再度稳住身形,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。

尊上,为何不还手?纱缦华红着眼望他,他们分明要置你于死地啊。

要置我于死地的,夹杂在耳畔呼啸而过的风雪中,君长夜轻声道:难道不是你吗?

纱缦华微微一怔,随即抬头向上望去,才发现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已绷紧到近乎冷酷的地步。女子被他抱在怀中,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,只觉无边寒意自二人相贴处蔓延开来。纱缦华甚至觉得身子比方才在雪中时,还要冷上许多。

就在此时,君长夜低头望下来,双眸又黑又冷,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将一切感情吞没其间。他望向女子的眼神,就如同盯着一件死物。

纱缦华的心沉了沉。

看来,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
第213章 春水皱

在回魔宫的路上,纱缦华一直都很安静。君长夜不说话, 她也不发一言, 只是乖乖靠在高大的黑衣男子怀中, 将柔若无骨的手臂从君长夜后背环绕过去,

而后紧紧勾住男子肩膀, 若有不知情的人从后面看去, 还以为他们是对亲密无间的恋人。

然而,只有纱缦华自己知道,君长夜看似是在抱着她,实则却是将她禁锢在怀中。他在抱她起来时,动作粗暴而不带丝毫温情,此后双臂就一直收得极紧,纱缦华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被君长夜锢碎了。

她虽有操纵蛇群的能力, 身躯却不似蛇般柔软灵活, 或者说, 即便是蛇, 也受不了这种浑身上下被一寸寸捏碎的感觉。

黑风崖距万古如斯本就不算太远,因为当时晚晴与南蓁逃了没多远,便被郁荼发现。或者说, 郁荼根本就是放任他们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,非但如此,竟还真让南蓁那丫头逃了出去。

纱缦华本以为, 只要尽快将茅山宗那名叫晚晴的道士在崖边灭口即可,跑了个小丫头也没什么要紧的。可让她没想到的是,郁荼竟然对月清尘动了歪心思,非但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杀了晚晴,还跟那道士纠缠了那么久,不但拖到南蓁搬了援军回来,竟还把尊上拖回来了,真是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东西,也活该他死在月清尘剑下。

可他死了不要紧,却把纱缦华的计划全盘打乱,非但没能瞒过君长夜的眼睛,看得清清楚楚。

不出片刻,那片巍峨宫群已近在眼前。君长夜抱着女子大步迈入重重宫门之中,所过之处,负责看守的魔兵无不跪拜行礼。在即将迈入内宫的时候,纱缦华忽地抬起眼帘,直直望进上方魔尊的眼睛,眼角略微上挑,美目流转间,泛起潋滟水波。

她轻声问道:尊上方才在崖边时,为何不把缦华说出去呢?这样的话,望舒君也不会误会您了。

君长夜没有回答,亦没有低头看她,而是仍旧平视前方,甚至连听到望舒君三个字时,脸上的冰冷神情都没有发生分毫变化。

纱缦华紧紧盯住他的侧脸,连那上面哪怕最微小的表情变化也没有放过。可很快她却发现,他的表情一点也没变,连平素最能体现情感变化的那双眼眸也毫无涟漪,如同变成了一潭死水。

有些时候,没有变化,或许才是最大的变化。

纱缦华记得清楚,以往无论是君长夜为人时,还是成魔后,每当有人提到望舒君的时候,他虽不会表露出来,甚至还要极力遮掩,眸中却总会突然间焕发些许光彩,听人说话也会听得比往常认真许多,好像恨不得那人再多说一些。旁人把话题岔开,他还会有一瞬间的失落。

君长夜不爱与人闲谈,但每当纱缦华主动跟他聊起望舒君时,他说的话,都能比平日里多上许多。

那时候,无论是刻骨铭心的爱,还是深入骨髓的恨,都是掩盖不住的,君长夜自以为藏得很好,纱缦华却都能看得分明。

可如今,她却看不分明了。

这是否说明,尊上已经对月清尘彻底失望,进而彻底死心了?

纱缦华垂下眼帘,暗暗想道:看来那道士虽是拖到最后一刻才死,却并非全然没有效果。月清尘亲眼目睹了好友惨不忍睹的死状,想必此生都难忘,又说不定,还会因此滋生心魔。

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,那些修士满口仁义道德,月清尘若真的心存仁念,又岂能不永远背负这份害死知己的负担而活?这样一来,他今后每每想起君长夜的时候,都会一并想起好友被魔族所害,惨死黑风崖的那一幕。

若果真如此,月清尘跟尊上,就永生也不可能放下芥蒂,更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。

君长夜一言不发,仍旧将纱缦华锁在怀中,一脚踹开面前魔宫正殿深锁的大门,然后径直向着孤星阁走去。走了没几步,却正撞上银罂子迎面走来。后者看他们姿势暧昧,表情却是清一色的凝重冰冷,气氛又极其不对头,顿时惊疑不定道:尊上,圣女,这是出了什么事?

然而回答她的,却只是一阵擦肩而过的香风。

来自纱缦华身上的香气夹着雪气,在身边袅袅不散,银罂子转身凝望君长夜直奔孤星阁而去的背影,心中愈发不安。她本来还想报告说,方才发现左使的魂牌竟然碎了,可见君长夜压根儿没有要理她的意思,只能悻悻闭了口。

不用说,定然是圣女跟左使密谋的事被尊上发现了,单单看这架势,准是尊上在那边杀完人灭完口之后,要找圣女兴师问罪呢。

女魔在原地踟蹰了一会,终是跺了跺脚,向着与孤星阁截然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。她打算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,待到风波平息之后,就去找尊上,将自己撇干净。若是实在撇不干净,大不了就想办法偷回自己的魂牌,跟那个新宠的那个年轻魔族远走高飞,再不继续待在这破地方,受这份鸟气。

近年来这几任魔尊,一个比一个喜怒无常,沾上情字之后,还一个比一个疯得厉害。银罂子暗暗想,哪怕等上头的魔都死完,自己混到右使,又能什么前途?还不如去妖族投奔万妖之王,在其麾下谋个一官半职,听说妖族俊俏的小伙子不少,那万妖王更是气度非凡,自己到了那边,也能趁着还折腾得动,好好享受一把。

□□□□,若舍情而单单求欲,不是会简单很多吗?就像尊上对望舒君,既喜欢他的身子,索性就该将他囚在身边一辈子,夜夜缠绵,不愿意也得愿意,如此这般耳鬓厮磨上个十年,不信他不服软。若还想要他的心,大不了将之开膛破肚,将心肝肺和着血肉身躯尽数吞下肚去,这样一来,就能永生永世在一起,再不用担心他逃。

最新小说: 小村医脉动苍穹 天行帝尊 拜见血主大人 斗破苍穹之魂天帝 神职奶爸 九鼎妖壶 青杰赋之一念河山 反派:女帝师妹黑化后成了病娇 赫维亚史诗 末日模拟器,我以剑道证超凡